新加坡共和国外交部长兼法务部长 S JAYAKUMAR 教授在第 31 届东盟部长级会议上的开幕词，1998 年 7 月 24 日，马尼拉。坚持基本原则
殿下、阁下、尊敬的来宾、女士们、先生们
- 我和我的东盟同事们一起感谢约瑟夫·埃赫西托·埃斯特拉达总统阁下的开幕词。I would also like to congratulate His Excellency, Domingo L Siazon Jr., on his election as Chairman of the 31st ASEAN Ministerial Meeting. 我还要代表我国代表团感谢菲律宾政府和外交部的周到安排和盛情款待。
- 今天，东盟站在历史的又一个十字路口。人们越来越普遍地认为，当前的区域经济危机暴露了东盟的无能。国际媒体、企业，甚至我们的一些对话伙伴，都在质疑东盟的发展方向。他们想知道我们是否有未来。
- 争论这种看法是否夸大或不公平是没有意义的。事实是它们存在。感知有时与现实一样重要。有人说，区域经济危机是一场信任危机。东盟也面临信任危机。全世界都在关注我们的所作所为。如果他们对我们的决心不满意，如果他们认为我们迷失了方向，那么感知可能会成为一种自我实现的预言。
- 不可否认，我们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有经济和金融危机。早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处理森林火灾造成的雾霾问题。东盟和柬埔寨之友都关心柬埔寨问题。东盟本身在其成员增加到九个时发生了变化。这种扩张带来了一个内在的挑战——东盟不再是一个小而舒适的俱乐部，能否保持协商和共识的精神。
- 我们不能，也绝不能假装这些挑战不存在。但我们需要提醒自己，这不是我们第一次遇到问题。东盟经历过许多风雨。1967 年东盟在冲突和动荡的背景下成立时，出现了悲观情绪。很少有人认为东盟会腾飞。但我们让批评者感到困惑。我们有时逆势而上，得以生存和繁荣。问题是：我们是否有信心再次这样做？我们可以，但要成功驾驭东盟穿过前方危险的暗礁和浅滩，我们需要可靠的指南针和精确的雷达。幸运的是，我们手头有仪器。
- 整整一年前，当我们在吉隆坡会面时，我提出了塑造东盟成功的基本原则。这些原则经过实践证明是合理的，在我看来，这些原则也将指明东盟应该发展的方向。请允许我简要重申这五项基本原则：
- 主权平等和协商一致的决定；
- 互不干涉内政；
- 避免使用武力改变既定政府或国际公认的政治秩序；
- 开放经济；
- 使东盟成为我们外交政策的基石。
- 其中一些原则现在被嘲笑为东盟无效反应的真正原因。1998 年 4 月 2 日的《亚洲华尔街日报》刊登了一篇文章，认为“避免冲突、无休止地争取共识的正式习惯意味着东盟详尽的决策程序对于迅速发展的局势来说太慢了”。1998 年 2 月 28 日的《经济学人》指出，东盟“偏爱胡萝卜而非大棒、共识而非突破、友情而非形式、过程而非实质。最重要的是，东盟拒绝干涉其成员国的内政”，并直言不讳地得出结论，“‘东盟方式’已行不通”。
- 问题不在于批评是对还是错，而在于我们在这波涛汹涌的水域航行时，是否应该放弃东盟的这些关键原则。我不这么认为。其中一些基本原则是该组织的本质所固有的，它们在过去为东盟的成功做出了贡献，并将在未来继续这样做。抛弃它们不会使东盟更强大。相反，这样做可能危及东盟的未来。
- 以主权平等和不干涉内政原则为例——这两项原则均载入《联合国宪章》和我们自己的《友好合作条约》，并为国际法所接受。东盟成员国的形态和规模各不相同，从城邦到大型群岛国家，人口从 30 万到 2 亿不等。然而，没有一个东盟成员国享有否决权，因为决策是通过协商一致做出的。我们的人口非常多样化，在种族、宗教、语言、文化、政府形式和法律制度方面存在显着差异。这就是为什么东盟领导人从一开始就强调互不干涉内政，以避免出现不和和严重分歧。
- 东盟作为一个组织仍未被其批评者完全理解，甚至连其一些最亲密的外部合作伙伴也未完全理解。与欧盟不同，它从未打算成为一个以牺牲国家主权为代价的超国家组织。东盟最重要的成就是区域合作的习惯已经形成并根深蒂固。社区意识的形成是有意识和持续努力达成共识的结果；化解分歧，集中发展共同利益。如果可能的话，冲突被搁置一旁，以便在未来解决。
- 30 多年来，东盟一直作为一个组织运作，因为每个成员都认识到让它运作符合自己的国家利益。这种合作习惯或文化不应被视为理所当然。它必须不断培养。这实际上是东盟的基本职能：管理已经很容易变成冲突的关系，否则仍然很容易变成冲突。通过这样做，东盟正在营造一种初步的东南亚共同体意识。这是一项重大成就，但只是一个初步的成就。如果我们不能继续培育这种合作，悲剧可能会降临东盟。
- 这就是为什么“东盟方式”是过程驱动的，而不是结果驱动的。核心是精心培养不同级别领导人之间的个人关系——总统、总理、外交部长和其他部长——否则他们自然不会有很多共同点。即使东盟各个国家的领导层发生变化，情况也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东盟大家庭”即使在一些成员在不同时期陷入双边争端的情况下仍然强大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东盟方式”强调非正式性、组织极简主义、包容性、达成共识的深入协商以及和平解决争端的原因。
- 不干涉并不意味着对彼此的福祉漠不关心。将东盟成员国联系在一起的功能、社会、金融和经济联系网络不断扩大，这已经促使我们在许多领域共同努力、相互建议并协调国家政策。我们可以在不放弃基本原则的情况下做更多这样的事情。内部政治发展仍将是一个特别敏感的领域，有可能形成离心力，使东盟分裂。
- 管理多样性和潜在冲突是东盟所做的一切工作的基础。但这并不是东盟唯一可以做或已经做的事情。基本原则并没有过时，它还定义了东盟应对新挑战的方式，并且仍在应对新的挑战。当然，在应用这些原则时，我们确实必须考虑到区域和全球变化以及东盟作为一个机构的日益成熟。
- 经济危机是我们地区过去三十年来面临的最严重的危机。它暴露了国家和全球层面的弱点。该地区内外的大多数政府，甚至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和亚洲开发银行等国际机构都对危机的严重程度和危机蔓延的速度感到惊讶。在当前的环境下，开放经济的原则在今天仍然与它在过去为东盟的经济成功做出贡献时一样重要。在当今市场和生产地点全球化的世界中，成功的唯一途径是继续保持我们的经济开放。这就是为什么东盟致力于在世贸组织、亚太经合组织和东盟的支持下实现经济自由化。在东盟内部，去年 12 月，我们的领导人阐明了 2020 年东盟的愿景，其中商品、服务和投资将自由流动，资本流动更加自由，经济发展公平，贫困和社会经济差距将减少。通过全面实施 AFTA，除其他战略外，将实现这种更紧密的经济一体化。
- 东盟地区论坛是创造性地将基本原则应用于新形势的又一例证。与高度结构化的冷战时期相比，现在的安全动态更加不稳定——东盟在固定的冷战结构中运作良好。但情况已经发生变化。东盟地区论坛是一种鼓励在该地区拥有利益的大国之间形成一种更可预测和更具建设性的关系模式的手段。这是通过东盟通过对话和协商建立舒适和社区的方式实现的。
- 东盟地区论坛是一项正在进行的试验。到目前为止，它已经成功了。当前危机的一个积极因素是，最直接影响我们地区的大国美国、中国和日本之间的关系是健康的。美国和中国之间的建设性战略伙伴关系——克林顿总统最近访问中国证实了这一点——对美国、中国和日本之间的三角关系产生了稳定作用。这预示着该地区的稳定，并将为经济复苏提供更有利的环境。我并不是说这是因为东盟地区论坛。很明显不是。大国将根据自身利益构建关系。但我相信他们开始明白ARF至少应该是他们计算中的一个有用因素。
- 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适度但积极的一步。只有在所有 ARF 成员都没有对这一过程感到不安的情况下，我们才会继续采取这些步骤。该过程实际上是主要成就。
- 我所说的并不是要暗示我们不应该继续创造或创新。改变不仅是不可避免的。改变是一种必要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们必须按照我们自己的逻辑来改变。我们必须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对自己足够真实，相信自己的逻辑，不要丢弃看起来不合时宜或不受欢迎的东西。
- 新加坡将在本次会议后接任东盟常务委员会主席。我们知道，我们是在东盟历史上最困难的时刻之一这样做的。东盟今天的主要挑战是让东南亚摆脱经济低迷。如果我们建立在我们 30 多年积累的优势之上，我们就可以做到这一点：协商与合作的习惯；加强经济一体化，就共同问题发出共同声音。
- 经过三十年的合作，我们成功地将东盟变成了一艘强大的船。如果我们在这艘船上共同努力，我们就能在前方波涛汹涌的海域航行，并变得更加强大。这将是充满挑战的一年。我们的团结和凝聚力将受到考验。我们对共同愿景和基本原则的承诺将受到质疑。然而，俗话说，当事情变得艰难时，艰难的事情就会发生。我们必须保持团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