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合作峰会：从圣地亚哥到万象罗密欧·A·雷耶斯 (Romeo A. Reyes)

十一月无疑是峰会的繁忙月份。11 月 20 日至 21 日，21 位环太平洋“经济体”领导人前往智利圣地亚哥度过周末，参加亚太经合组织 (APEC) 峰会。他们包括 7 个（共 10 个）东盟成员国（AMC）和 5 个东盟对话伙伴（中国、日本、大韩民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领导人。返回各自首都后不到一周，他们将再次启程参加 11 月 29 日至 30 日在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万象举行的东盟峰会。这一次，被排除在 APEC 之外的 3 个 AMC 的领导人——柬埔寨、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和缅甸——将出席。

两次峰会的主办国形成了有趣的对比。智利是拉美较发达的国家之一，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人类发展指数（HDI），它实际上已进入高人类发展类别。它位于太平洋西侧，可能是亚太经合组织成员经济体中海岸线最长的。相比之下，老挝在大洋彼岸，人类发展指数排名在AMC中最不发达，甚至连海岸线都没有。但是，老挝人民并没有称他们的国家为内陆国家，而是自豪地宣称与其他 4 个 AMC 有陆地联系。从这些角度来看，从跨境贸易的角度来看，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的地理位置确实是一种资产而不是一种负债。

两个东道国之间的对比或许象征着APEC和东盟在成员组成、经商方式以及未来成为经济一体化共同体的前景方面的差异。

APEC 于 15 年前（1989 年）在澳大利亚堪培拉成立，最初是一个非正式的部长级对话小组，最初有 12 个成员。两年后，当中华人民共和国连同中国香港和中华台北被接纳时，亚太经合组织获得了唯一多边论坛的殊荣，中国及其认为是其不可分割的两个领土都有代表。根据 APEC 的这一独特特征，成员被称为“经济体”而不是国家，因为它们理应作为经济实体相互交往。

尽管成员已增至 21 个，包括美国、中国和俄罗斯等庞大的经济体，APEC 仍然是一个非正式的对话论坛——在其年度峰会结束时宣布、确认或重申对某些原则和目标的承诺，但没有来自其成员的具有法律约束力的义务。因此，成员经济体在自愿的基础上采取行动。他们这样做可能是出于道德义务感，因为最高级别的承诺是通过首脑会议做出的。亚太经合组织在新加坡设有小型秘书处，其专业人员从轮值东道国和其他成员经济体借调。因此，年度峰会之前的准备工作是有限的，并不总能从技术层面的事先审议中获益。

另一方面，东盟存在的时间要长得多，从 1967 年最初的 5 个成员缓慢增长到现在的 10 个成员。它有一个秘书处，其专业人员是从成员国公开招聘的，为每次年度峰会之前的一系列部长级和高级官员会议提供服务。承诺实现其目标，包括通过消除商品、服务、投资和熟练劳动力流动的障碍，到 2020 年组建东盟经济共同体 (AEC) 具有约束力。此类承诺具体转化为区域合作措施，并在通过前在技术层面商定实施时间表。

通过东盟在东南亚实现经济一体化共同体的前景肯定比通过亚太经合组织在亚太地区更好。除了更易于管理的成员和地理覆盖范围之外，东盟领导人似乎在设定经济一体化目标以及通过和实施区域合作措施以实现这些目标方面都有更强烈的政治意愿。在万象，东盟领导人预计将通过长期行动计划和中期行动计划，以实现东盟共同体以及加速 11 个优先领域经济一体化的框架协议。据报道，一些资产管理公司甚至热衷于提前组建 AEC 的最后期限。正如去年 11 月 22 日东盟秘书长在本报发表的评论文章中所阐明的那样，

另一方面，APEC领导人实现经济合作目标的政治意愿似乎正在减弱。自 2001 年以来，他们的声明越来越强调反恐和安全问题，以及 WTO 在多边基础上消除贸易和投资壁垒的首要地位。

顾名思义，APEC 最初是一个真正的经济合作论坛，其 1994 年在茂物宣布的基本目标是“亚太地区自由开放的贸易和投资”。通过促进成员经济体之间商品、服务和资本的自由流动，到 2010 年发达经济体和 2020 年发展中经济体将实现这一目标。《茂物宣言》之后，亚太经合组织于 1995 年通过了大阪行动议程，为实现茂物目标提供了框架，并于 1996 年通过了马尼拉行动计划，其中包含实现这些目标的措施以及集体和个别行动计划。随后几年，它就 9 个部门的早期自愿部门自由化达成一致。

在 2001 年 9 月 11 日恐怖袭击的灾难震惊国际社会之前，通过经济合作，亚太经合组织经济体的自由贸易和投资制度一直在取得进展，尽管进展缓慢，但进展缓慢。2001年11月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在上海举行会议时，发表了第一份反恐声明。虽然 2002 年墨西哥洛斯卡沃斯通过了一项旨在降低交易成本的贸易便利化行动计划，但茂物目标已经开始被更有力的第二份反恐声明蒙上阴影。该宣言还强调了亚太经合组织支持世贸组织多哈回合谈判的必要性。

在 2003 年的曼谷峰会上，反恐和其他安全问题开始成为议程的主要议题，并明确承认反恐是茂物目标的补充任务。宣言还肯定了世贸组织多边贸易谈判的首要地位。

就在2004年圣地亚哥峰会开始之前，印尼经济事务统筹部长曾表示，APEC中的“E”代表“经济”，恰如其分地暗示经济合作将成为峰会议程的主要议题。然而，对宣言的审查会发现，茂物目标的实现很少受到关注，而有利于反恐、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和其他安全问题。私营企业部门提出的关于如何加快实现茂物目标的进展的研究充其量只是受到了冷淡的欢迎。此外，APEC 领导人现在似乎更多地将 WTO 谈判视为消除贸易和投资流动壁垒的主要工具。

反恐、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等安全问题是国际社会亟待解决的重要、紧迫、关键问题。然而，亚太经合组织似乎不是与他们打交道的合适论坛。在其年度峰会结束时发表的声明甚至被称为“经济领导人宣言”。APEC 不妨更名为 APSC – 亚太安全合作组织。